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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琴师里头也没有太可疑的。从关系上看,他们与官方的人都没走得那么近,不会有人护着能把这么重大的案子盖下去。
龙二还道:“丁盛那边与你说的一样,依身份和个性而言,确实很可疑。但他与史泽春的关系一直不错,起码面上一直是一个派系的。云青贤当年就是史泽春推荐给丁盛的,他对云青贤可谓的赞誉有加,而云青贤也很快成了丁盛的左右手。”
“那二爷一定也查了云大人。”
“那当然,当然会查他。他十四进京,考过功名,当过不少差,后拜在史泽春门下,之后进了刑部,娶了丁盛之女。他是外乡人,祖籍是归山县。这般算来他的来历倒是能与远征不归有些近,只是他离家的年纪太小,若是这么小就欠下如此深的情债,惹得人盼君归,还当成了不得的丑事把柄,那他还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居沐儿听得他酸溜溜地语气,忍不住笑。
龙二捏她的鼻子:“怎么,爷说到那厮你便欢喜了?爷可警告你,你要是敢出墙,爷非整治得你呼天喊地的。”
居沐儿拍开他的手:“想得太多,爷的脑子转得过来吗?”
又拿他说过的话调侃他。龙二把她拉过来咬了一口,居沐儿呼痛,却不敢挣,只一脸委屈的揉揉脸蛋。
龙二抱着她没放,却是说回了正事:“我派了人去归山县再查,虽然年纪上不对,但这云青贤城府深,说不定打小真做过什么丑事也不一定。”
他这语气又让居沐儿笑了,他捏了捏居沐儿的脸继续说:“撇开琴谱这一条,也许史泽春招惹了什么仇怨引来祸端,我也让探子往这个方向再查探。”
居沐儿皱起眉头:“我还是觉得,这事一定与琴谱有关。”
“现在一条路行不通,自然要再试试旁的门道。还有,老三说,发现丁盛派人在武林里追查琴谱的下落。琴谱是武林秘籍的事越闹越大,那老家伙也参了一脚。”
“他想要那琴谱吗?”
“现在并不确定他是想查究此事,还是想要琴谱。”
“他会武吗?”
“武艺超群。”
居沐儿不说话了,过了好一会道:“所以那凶手不杀我,是想要琴谱吗?”
“你有那琴谱?”龙二皱起眉头。
“有,我藏在了很隐秘的地方。”
龙二的眉头皱得更深,居沐儿却是反问:“二爷可知被查探的那些人现在是否都在京城?”
“在的。”
居沐儿想了想,说道:“二爷,我保留的那个线索,用了吧。虽然有些冒险,但既是有人派她来监视我,定然与那案子脱不得关系。我觉得就是凶手派她来的,只要我放些饵,她定然要去找那人禀告,二爷派人跟踪,顺着追查下去就会有结果了。”
龙二沉思片刻:“当初说好不打草惊蛇,就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,就算她去见了什么人,也不能证明那个人便是凶手。虽然我们会有追查的目标,但对方也很容易察觉。你若是没找好时机,放饵之事便是暴露了自己,她会知道你已经识破。一旦对方有所准备,我们就会一事无成。”
“我之前也是担心这个,可我现在还担心夜长梦多。之前我自己推测猜疑,对案子没有任何行动推助,她自然也安心。但如今事情看似平息,实则各处究查,她这人心思缜密,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没让探子们看到她与那幕后人有接触,我担心这样时间一长,她也会察觉我在骗她。不如就在她还信任我的时候,冒险一次。”
说到被骗龙二就来气:“你连爷都骗倒了,还对自己的骗人把戏没信心?”
“骗术之所以有效,在于一时的迷惑,时间越久,就越难取信。”
“哼。”虽然她说的在理,但龙二还是很想把她按在膝上打屁股。这新仇旧怨,他可是每一笔都牢牢记着的。
事情最后还是按居沐儿的计划实施了。
因为监守酒铺的护卫有了发现,龙二权衡再三,也同意拖下去的风险确实也不小。既然如此,早一点了结此事也是好的。
于是大家安排布置,等待时机。
九月,凉风初起,居沐儿给林悦瑶送了几件厚衣裳,两个人在居沐儿的屋里聊了许久,又说起了些华一白的往事,很自然地也聊到了当初华一白让她默记琴谱的事。林悦瑶随口问了当初居沐儿让她保管的琴谱到底有何玄机,居沐儿有些支吾,最后还是说了,其实她当年强拼着记忆,记下了师伯音行刑前所弹后半部分琴曲,但华一白死了,她有些害怕,那时候眼睛还能看到一点点,于是便把琴谱拆散了,拼在别的曲谱里。就是那两本琴谱。
“也幸好当初记下了,现在时间过得太久,我已经不太记得曲子如何,那两本,怕是那曲子在世上仅有的谱了。”
“姑娘当初问我要回去,是想着有机会面圣申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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